陈芷柔提着灯笼的手,颤抖得不可抑止。
烛火在灯笼里晃荡,地上的倒影如鬼魅游行。
我阴森森的吐出嘴里的血:
「我爱钻狗洞,你管得着?」
「既然那么爱钻,你就再给我钻回去!」
陈芷柔提着灯笼,逼着我钻了十个来回的狗洞。
我恨她恨得牙痒痒,却不肯低头。
她命人压着我回房,无视我猩红的眼睛,冷冰冰道:
「你娘要是知道你这般胡闹,定不会安宁!」
我抄起桌上的茶杯,茶水混着茶叶浇了她满脸:
「你哪里来的脸提我娘?」
「你半夜就不会做噩梦吗?」
嘴唇被我咬出血。
她将我掉落的信物轻轻放到桌上,转身离开。
许是她心虚了,连离开的背影都有些踉跄。
我被陈芷柔严加看管起来。
不能逃出去找师母,我学起武格外带劲。
我不得不佩服陈芷柔的心机。
我偷偷听到下人说:
「夫人待大小姐和大公子可真好~」
「哪里好了?没见大小姐每天都被虐待得跟死狗一样?」
「你可真是头发长见识短,真要是虐待,夫人也不必管他们,捧杀养废不就完事了?」
「也是,夫人虽严苛了些,但是吃穿用度都没有苦着公子小姐,连学武都是守在旁边盯。」
瞧瞧,她可真会做戏,这么快就把好心严苛后母的人设立了起来!
我呸!
我苦练两个月再次逃跑时,又被陈芷柔逮住了。
这次,她依旧不客气,直接禀告了我爹。
下场就是被请了家法打板子。
我羞愤愈加!
发誓早晚要弄死陈芷柔这个贱女人!
可是第二日,陈芷柔天麻麻亮就拿着棍子在我床前逼我去练武。
我忍着肿痛的屁股,不肯服输!
扎马步时,我的腿肚子都抖得停不下来。
她就像根木桩子,直挺挺杵我跟前。
只要我抖得想站起来,她就一根子打在我腿上。
「拿出你昨天逃跑的力气来!」
长这么大,从未觉得如此羞辱。
我憋着一口气咬牙坚持着。
我在她房里丢蛇虫,饭里混死老鼠,甚至将痰盂故意打翻在她房里。
可这些于她而言,都掀不起一丝波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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